十六

;她心思沉沉地起床，披上外套，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躲进书房。开了一盏小小的灯，铺在桌子上，冷冷的亮着。她从冰箱里取出杯子，添了冰块，给自己倒了杯雪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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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喝上一口，就被身后房门的咔嗒声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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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杯子，冰块在里面拥挤地晃荡，酒杯的酒已经见了底，喉咙冷得像是结了层冰，“你吓到我了。”她转过身，拧着眉毛看走进书房的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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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回来的时候正好见你没睡，就过来看看。”五条悟合上书房的门，在房门边一动不动，远远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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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回来吗？”她看到他身上还穿着学校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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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听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摘了眼镜后，眼睛也看着也有些疲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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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容易被他的示弱麻痹，见他这样的神色，便放缓了声音，问他：“学校的事情是不是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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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听见她的语气有所缓和，当即迈开腿走向她，“星浆体意外死亡，后续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绑架案结束后，他告诉了她所有的事情，星浆体，盘星教等等，事无巨细，被称作星浆体的年轻少女是这起事件里最无辜的受害者，死于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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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越走越近，五条律子扶着桌面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僵直，不过等他走到身前，她还是仰起头，“别勉强自己，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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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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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双目空空，于是伸手摸了摸他温热的脸，“你的表情并不是这么说的。”从她回来之后，他们很少有这样亲密的举止，一直维持着一种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相处。他看着她时，神情总会带着点微妙的谨慎，走向她时，如同刚学会走路，先出左脚还是右脚都要想上半天。和过去那种预谋着的等待和克制不同，他现在所体现出来的，是真实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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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会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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