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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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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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走出来，却又把自己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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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将最后一点缝隙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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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熟睡的五条律子身边，摘掉了她脸上蒙着的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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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他突然期待她能够在这时睁开眼睛，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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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第一次见她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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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第一次见五条律子是在几年前，在他跟着凑热闹去看五条家那个六眼小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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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是什么季节，也许和现在是一样的，他站在五条家的屋檐下躲着太阳，温热的风黏在脸上，身上从头到脚都是被闷在高温里透不过气。他百无聊赖地望着午后金光茫茫的院子发呆，想象那个六眼小鬼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出场，在他编了一套夸张的前拥后簇的排面之后，他在院子拱门后瞥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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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这位百年难得一遇的六眼出场时并没有伏黑甚尔想象的那么有排面，他只是独自跟在一个女人身边，牢牢地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并肩走在廊下，他看起来和普通小孩没什么区别——除了那个扎眼的头发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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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他在看五条悟，也在看那个女人——五条律子，身为御三家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位五条家大小姐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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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如传闻中那样容貌光艳，气质秀媚，穿着色泽华丽的振袖和服。绯色腰带布料上的金线闪着明亮的光，将她的皮肤照耀得如同山巅的积雪般光洁。他跟在后面走的时候，总能看见她和那个六眼小鬼说话，低头时露出一小截丰满白皙的脖颈，侧过脸时会见到她带着微笑，柔和明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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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入了神，无数个异样的声音趁机钻心挠肺地企图从他的身体里爬出来，在这时，他听见有个细小的，如同蚊子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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