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他将她扶了起来，默不作声地替她重新扣上纽扣，然后取出她嘴里塞着的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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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乱动，而他也不解释，只将便当放在她面前，语气硬邦邦地说：“吃饭。”在她还没开口拒绝的时候，他已经抢先一步，“你最好听我的，否则五条悟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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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你这是在糊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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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糊弄你。”比起早些时间，他那些并不着调的话，他现在的语气听起来认真得有些违和，“我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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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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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些凶神恶煞，“哪那么多问题，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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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这种几乎构不成威胁的胁迫下，她张开嘴吃下了他送到嘴边的便当。不过吃不了几口她就饱了，避开了他的手，说：“我吃不下了，”又为了不惹他生气，语气尽可能诚恳地补了一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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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继续强求，放下便当问：“你总是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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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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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浅红色的湿润的嘴唇好一会儿才挪开视线，“再吃一口，最后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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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张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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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再没说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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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蒙住眼睛的五条律子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伏黑甚尔说到时间休息，就只能听从他的话。她在那张气味并不是很好的被褥上躺下，背对着他。这时耳边忽然听见他衣服布料轻微摩擦的声音，身体开始变得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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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同样背对着，不再有别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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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得像是沉到了水底，只能偶尔听见夜晚的风从老旧的窗户缝隙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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