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夜深后，她又回到了书房，朦朦胧胧的黄色灯影罩着她披着毯子的背影，屋内安静得能听见窗外雪落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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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发来的短信时雪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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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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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用问句，于是礼貌性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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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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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能很快回信，不过这一次回得更快的是他的电话，吓了她一跳。电话接起来后，她听见自己身体里，有砰砰作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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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吓到了吗？”听着电话对面长时间的沉默，他认真道歉，“抱歉，只是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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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她此时膝头放着的书是他们之前见面时读的那本童话故事，但她看不进去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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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夜深，屋内阒寂，只听见手机里的声音，“突然想起来，你是一个人跨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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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将书放到一边，站起来，透过窗口看屋外布满苍白灯影，轮廓模糊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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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不错的想法，要不要听听看？”这应该是第三次，就像他说的，即使拒绝了，还会想要尝试问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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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想法？”而总有一次，会碰上她改变主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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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接你怎么样？就像之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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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站在深夜里，覆盖着她的积雪之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缝，“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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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过去，”听她说完地址后，他那边的声音开始有些听不太清楚，风声很大，“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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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说的很快有多快，于是随手披了一件厚外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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