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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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悟呢？”律子看着她，笑容不达眼底，自顾自接了下去，“他只是从借你的肚子里出生的神，对吧？五条家的六眼，至高无上的神子。”五条家会为了他们对六眼扭曲的信仰奉献一切，包括自己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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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五条夫人嘴唇颤抖着看着她抽出手，端起药一口气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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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答应了他去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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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夫人落了泪，“没能帮上忙，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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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需要道歉，”五条律子放下碗，苦笑一声，“悟想要的，五条家总会有人争先恐后地献给他，母亲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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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心灰意冷的五条律子，五条夫人已经泣不成声，“对不起，”她捂住脸，哭泣时的无能为力实在是太过熟悉，熟悉得五条律子眼眶发热地挪开了眼睛，不敢再看她，“对不起，律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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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说这种话，母亲，”五条律子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后，才转过脸安慰五条夫人，“这件事，我们谁都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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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只是......一想到你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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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五条律子接过五条夫人的话，垂下的头又抬了起来。她梳妆台后的窗户又打开了，窗外的天空正呈现出一种近乎苍白的颜色，光落进她眼底，让她望着窗框外的远方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凝聚，“我离家后，想要再见您也许会很困难，我不希望您想到我时总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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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么能不难受，”五条律子变了很多，她瘦了，精神不好，身体里的伤多得让五条夫人怎么哭都停不下来，忍不住说，“如果可以，我情愿我从没生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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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五条律子收回视线，转过身伸手抹去五条夫人脸上的泪水，“母亲记得我出生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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