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脾气能照顾人，我还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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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她无声地笑了，“我一开始也觉得意外，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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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他和你感情这么深……”说这话时，母亲有些犹豫不绝，甚至有些心虚，“你父亲……和我商量说，打算让你和悟一起过去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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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想让我去东京，”五条律子突然抬头，露出脸颊两侧还未消退的红色指痕，目光凄厉地看着面前面带不忍的母亲，“还是五条悟想让我去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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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敢面对她的视线，目光闪烁，嚅嗫着说：“两方面都有，你父亲和我，也是希望……你可以有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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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照顾？”她反问，“为什么是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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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勉强地笑了笑，“他是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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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他可没当我是他的姐姐。”五条律子望向自己的母亲，见到母亲脸上的懦弱胆怯，她没说完的那些话纷纷回到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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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他确实有时候有些怪，”母亲强颜欢笑，装作不知道她话里未明说的深意，“但他在意你，你和他去东京，会比现在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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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我？那是在意吗？”五条律子紧紧拽着膝上的被子，十指连心之痛比不上过去这些天所经历的万分之一。她望着母亲，眼眶赤红，彻底挑明了说，“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你们真的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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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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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重病在床，所谓的同吃同住彻夜照料，所谓的姐弟情深，她不信他们不知道真相。每天丢出去的那些沾了他们体液的衣裳，每晚都要撤掉换新的濡湿的床褥，还有她每天夜里无法克制的哀叫和低吟，当真没有一个人发现吗？他用过的避孕套都是随手丢进需要清理的杂物里，压根没想过要掩饰，负责收拾的侍女难道都是眼盲心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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