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太监忽又上前一步,陪着笑脸,曲着腰小心讨好道:“奴才听闻,太后也在为王爷择吉定期……王爷与闻茵姑娘,天作之合,奴才今日也算是沾上喜气了……”
话音一落,院中落针可闻。
萧珩之的讥笑尚未褪尽,脸上却一寸寸收了神色。
那点讽刺姜娩的气力,也在此刻彻底崩塌。
他说宁祉辜负她。
可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风更紧了些,雨水一滴一滴,砸在他掌心的喜帖上,印出一圈圈涟漪。
萧珩之看着内侍太监,冷冷道:“公公说这些,是想在我这讨要些好处?”
话说得如此直白,倒让公公脸上有点挂不住。
“奴才是贺喜王爷,不敢讨要好处。”
“贺喜?”萧珩之脸色一沉,“本王何时需要你来贺喜了?”
院中雨势微急,寒风裹挟着霜意拂过红灯,萧珩之的脸色如地藏使者索命一般阴沉。
内侍太监见场面不对,扑通一声跪下:“奴才这张嘴不会说话,这就自罚!王爷莫怪,王爷莫怪!”
一边说一边开始掌嘴。
但萧珩之此时已是不悦,吩咐道:“去偏院,好好为公公掌嘴。”
“是,王爷。”几个侍卫上前将公公拖着往后院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内侍太监挣扎着,“洒家是太子殿下的人!”
萧珩之没理会,转身离去,只余一地落雨声,替他掩下情绪。
他拿几封婚柬,掸去雨珠,又唤来随从低声吩咐:“送去将军府。”
那声“将军府”不轻不重,在风中悠悠飘散开去,恰与雾色一道,淹入深山。
……
山林深处,天色更寒。
雾气缠绕林间,细雨打湿枝桠,檐角早凝起白霜。
姜娩一夜未眠,披衣立在窗边,心底越发不安。
昨夜所见的一群大肚女人,阿芸所言又多避重就轻,让她始终觉得此地藏着什么。
是与春苦散有关?还是有什么别的秘密?
就在此时,院门外忽传来敲门声——
“咚咚”
姜娩回神,走到门边轻问:“谁?”
门外是个男子的声音,声音低哑:“姜姑娘,东家唤您过去一叙。”
“知道了。”
她起身拉开门扉,门外站着一名男子,看穿衣打扮,与昨日那几个管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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