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资格对她的湛儿指手画脚!
她推开夜湛,冷视桃夭,“你一个新妇,能知道他们兄弟什么?”
“皇上虽然有旨,让我们夜家将错就错认下这婚约,可你也别忘了,你不过是临安伯府一个来历不明的养女罢了!你还当自己从皇宫嫁出来,就真是公主之尊不成!?”
话落,舒太妃冷哼,“不过才进来一天,连地儿都没摸熟,就敢在夜家家祠大放阙词!”
“我连地儿都没摸熟没错,那太妃娘娘呢?”桃夭毫不示弱,扬眉轻嘲,“浮尘轩的路,婆母知道怎么走吗?”
舒太妃没想到她如此犀利,还敢顶嘴,顿时瞳孔骤缩。
“昨夜婆母离开浮尘轩的时候,险些走错了方向吧?”
桃夭盯着她青白的脸不依不饶,“这些年,舒太妃去过浮尘轩几次,主动关心过夫君的,又有几次?”
门外,雨水喧哗。
可也丝毫不妨碍夜澈将祠堂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凝着雨幕后双手收拢腹前,挺直脊梁,一字一句为他凛声直言的女子,缓缓阖上了猩红的双眼。
他本该阻止她对母妃不敬的。
可他一点儿也不想这么做。
小时候,母妃对他只是冷漠,可自他继任承王之位开始,他时而能感觉到,母亲对他的恨意,所幸,他在家中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他总想着,下一次回来,母妃就会想通了。
可是,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
直到他的心麻木。
习惯了她的偏心,习惯了她的无视,习惯了在阖家团圆的日子,伫立窗前,看着她和二弟温馨笑语,其乐融融。
桃夭。
他的妻子。
是第一个在他受罚的时候,忤逆母妃,挺身为他说话的人。
父王若是在天之灵恼了她,就惩罚到他身上吧……
见舒太妃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桃夭笑了笑,“听说婆母最近在替二公子筹备与薛家妹妹的婚事,聘礼都亲自准备妥当了吧。”
“那是当然。”舒太妃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就提及薛家和夜湛的亲事,却是留了个心眼,将怀中露出的一截红纸往里面塞了塞。
“你虽然是错嫁进门,可本妃也已经命人准备你的聘礼,绝不会少了你的。”
“命人准备?”桃夭眉眼不动,“我虽出生临安伯府,可毕竟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妻,为何给我的聘礼,母妃竟这般随意一句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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