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只见一道寒芒掠过。
沈惜茹惨叫一声,一条腿瞬间被削飞!
定睛再看,夜湛手中长剑已经回鞘。
地上弥漫着大片血迹,还有沈惜茹的哀嚎声回荡在静寂的宣政殿内。
夜湛如玉的身姿挺立,站在宣帝身前,将他牢牢护在身后。
“罪妇沈氏,皇上面前,岂容尔放肆?”
他嗓音清晰,如他的剑一样干脆利落,“你就算要死,也得把事情都交代了再死。”
桃夭怔怔看着夜湛。
似乎有点难以接受,说起话来平和温软,谦和有度的人,忽然就凌厉起来。
一瞬间,仿佛从他身上再次看到了夜澈的身影。
像他,却又不是他。
注意到她的视线,夜湛侧眸朝她微微颔首,几乎顷刻间收敛了周身的冷意。
看着沈惜茹的惨状,众人都掩唇退避,唯有窦冰漪逆着人,走到了她跟前。
“今日我在京兆府看到一个妇人抱着她昨夜高烧夭折的孩子,说要找桃夭讨公道,我知道在宫里肯定能见到你,所以,将她们母子带过来了。”
窦冰漪一番无厘头的话,让众人纷纷拧眉。
沈惜茹痛得浑身抽搐,几近晕厥,听得窦冰漪的声音,只呻吟着朝她看来。
很快,长福领着那名妇人走进她的视野。
妇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妇人被长福推了一把,忍着作呕的血腥味,不情不愿在她面前蹲下,怀里的死婴也被递到她面前。
瞥见男婴颈间那个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弯月胎记,沈惜茹浑身一滞,仿佛呼吸也跟着停止了。
她连牙关都开始颤动起来,“这……这不可能……”
不知是疼的,还是激动的。
她费尽全力挣扎着坐起身,沾满鲜血的双手抖动着伸向那个男婴。
妇人被她双目猩红,近乎狰狞的模样骇住,一动不敢动,任由她拽住自己,死死往上攀。
此时的她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瞳仁圆睁,死死盯着她怀里的孩子,“谁……是谁……”
“到底是谁!”
“是谁害死我的孩子!啊?!”她歇斯底里掐住夫人,许久未剪的指甲按进妇人脖颈的肉里,另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瞬间爆发的气力几乎要将她的头皮扯下来。
沈惜茹拼着最后一口气,死都要从她嘴里问出答案。
妇人痛得哭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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