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看着手中的布囊,渡夫眼睛一红,赶紧将头掉了过去。
“渡夫兄好福气!”
李步蟾由衷地赞了一句,等渡夫重新扭头过来,又将白衣庵中的结构布置细细说了,最后问道,“还有什么地方用得上小弟么?”
渡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欢喜过头了,竟然还没感谢人家。
一番礼节之后,渡夫摇头,“亏了小李相公援手,若是我们一家子能够团聚,一定上门拜谢!”
他是不敢再麻烦李步蟾了,今日之事已经冒昧了,他如何还能开口?
李步蟾哈哈一笑,也不强求,将自己的地址给了渡夫,便携友归去。
***
岳麓书院,膳堂。
“体斋兄请!”
“勿用兄请!”
郭瀚随卢藏步入二楼的雅室,室内挂着李东阳写的条幅“灯火夜深书案静,齑盐春早饭堂香”。
郭瀚只在驿站住了一晚,一行人便移步河西,到了岳麓书院住下。
他可以按照官员的规矩住驿站,也可按照学官的规矩住府学,还可按照考官的规矩住考棚,更可按照提学的规矩住书院。
在他之前,邵宝邵二泉提学湖广,每次来长沙府,也是住在岳麓书院。
郭瀚与岳麓书院并无渊源,他之所以来此,主要是眼下正值伏天,住在山间比住在城中当然要舒爽一些。
欣赏了李东阳的书法诗句,郭瀚啧啧赞叹了两声,转头一看,摇头道,“勿用兄,过矣!过矣!”
“体斋兄,不过四簋之宴,已是极简至朴,只在清欢矣!”
卢藏哈哈一笑,请郭瀚落座。
两人分席而坐,郭瀚轻叹道,“学官承至圣先师之道统,自然是要简朴立身的,不怕勿用兄笑话,兄弟我还曾拟过一首联语,“宦海风波,不到藻芹池上;皇朝雨露,微沾首蓿盘中”,这学官……也是一言难尽啊!”
郭瀚此联直白粗浅,上联“藻芹池”指的是官学的冷清,下联“苜蓿盘”说的则是学官的清苦。
唐玄宗时,闽人薛令之曾任东宫侍讲,这位薛令之名声不显,实则是位大牛,他是福建第一个以诗赋登第的进士,还是厦门岛的开拓者。
薛令之家徒四壁,小日子相当苦逼,天天吃苜蓿,写过一首《自悼》诗,“朝日上团团,照见先生盘。盘中何所有?苜蓿长阑干。”
从此之后,“苜蓿盘”便用来形状寒士之清苦,陆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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