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赶过来了,远远地一看,黑麋角上挂着一块白润如脂的玉牌。
李步蟾见黑麋没动,自己便也止步不前,拱手赔礼道,“麋兄,今日是晚辈失礼,扰了你清修,这块玉牌算是赔礼,如何?”
黑麋歪着脑袋看着李步蟾,少年的身影映在琉璃般清澈的眼睛中,它朝李步蟾点点头,又鄙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夏汉升,尾巴甩了甩,轻盈地纵跃而去。
李步蟾尾随过来,到岩畔一看,不过是转瞬之间,就已经看不到黑麋了,只有远处的灌木时起时伏。
“咦,那里是不是寺院?”
张子云跑了过来,指着黑麋的去处说道,李步蟾顺着指向一望,那一片郁郁葱葱当中,果然有几处黄色的飞檐翘角,时隐时现。
齐德隆装模作样地抬手搭了个凉棚,哈哈一笑,对后面的夏汉升招手道,“大橘兄,别贪图地上凉快了,山寺必有高僧,正合我等前去谈禅!”
“昔闻鹿鸣宴,今作麋突客……”
夏汉升坐在地上,也没人去管他,他自顾自地起来,若无其事地吟了两句诗,走过来看着李步蟾的腰间,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步蟾老弟,愚兄改天再寻枚好的玉给你。”
麋鹿衔去的玉牌,正是之前夏汉升所赠的蟾宫折桂子冈牌,李步蟾脖子上挂着蒋桂枝的“一路登科”,这块玉牌就挂在了腰带上,不想有如此妙用。
李步蟾摆摆手,“呦呦鹿鸣,衔我玉珏,大橘兄,此非吉兆乎?”
他指指山间的寺院,征询道,“去否?”
望山跑死马,那处寺院看着不远,实则在山阴一侧,与来路正好相背,这要真是去寺院游玩,今日可就不见得能回城了。
“野趣野趣,既然有趣,如何不去?”
夏汉升咧嘴一笑,将折扇往衣襟上一插,便率先往那边走去。
齐德隆向李步蟾腰间看了一眼,一根蓝色丝绦空悬,“老弟美玉虽失,回去可作《麋峰失佩记》,失玉而赚文,也是一桩好买卖啊!”
他仰头笑了两声,跟着下山。
张子云和李步蟾对视一笑,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哥儿俩休憩好了,忘了刚才上山的死狗样了,不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的哲理。
山阴风景绝美,少有人踪,不时可见野兔东奔西顾,野雉上下于飞。
不过几人已经没有了赏景的心思,这边的山径,比山阳还要难走,这一路下来,除了张子云,其他三人的衣裳都被杂木挂破了,夏汉升的头巾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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