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会典》是有明文规定的,如眼下这般,“提学官按临,府州设宴,用牲醴,品以四簋为限,不得过费。”
长沙府这是对着文件安排的,最是标准不过。
饮过两杯米酒,郭瀚偏过头问柳安如,“长沙府文华馥郁,前有茶陵李阁老,后有岳麓正德七子,柳教授,你在长沙府学多年,如今可有“四杰”“五子”,此次童试,可有良才俊彦?”
提学代天巡学,如古人征辟选士一般,每到地方先问有无孝廉,有无贤良方正,此是正理。
柳安如欠身道,“回大宗师,下官虽处学宫,也常出入各县各社,诸如几杰几子,各县皆为常见,具体有无真才实学,下官不好草草决断,在下不敢判断,但南郭先生肯定为数不少。”
说着说着,柳安如脸上尽显忧虑之色,“眼下世风不古,有些士子忘了圣贤本意,不知苦追大道,只知嬉戏交游,胡乱写得几句歪诗,就自诩才子,广播名声。
朝廷开科取士,是为国求贤,需要名教弟子求实务本,专研经义,若是荒于旁门左道沽名钓誉,再如何吹嘘,文章摆在那里,是骗不了人的。”
“柳教授此是老成之言,深合我意。”
郭瀚嘉许地点点头,“依你看来,此次童试,有哪些人可称芝兰玉树?”
“长沙府千年大府,少年俊秀自然是不缺的。”
柳安如认真地道,“要说秀树,首推善化卢氏之瑾瑜兄弟二人,两人刚刚束发,却有王勃之才,士林说他二人郊祁有望。”
所谓郊祁,是北宋的宋郊宋祁兄弟,两人一齐赴试,同登金榜,本来弟弟宋祁为状元,宋郊为第三,但因宋郊为兄,便以宋郊为状元,降宋祁为第十,大宋小宋之名,传为佳话。
闻听这卢瑾卢瑜兄弟二人,竟然可比宋郊宋祁,郭瀚便又喝了一杯酒,“既然有首推,肯定有其次。”
柳安如欠身垂首,偷偷一窥,松了口气,“其次便是茶陵李若虚。”
郭瀚笑道,“茶陵李氏,此人莫不是李阁老之后?”
柳安如敛眉笑道,“大宗师说的正是,李生五岁开蒙,十年以来闭门苦读,在书斋读书却不见庭树,深得乃祖朴实之风,蟾宫折桂只在时日而已。”
不待郭瀚再度垂询,柳安如接着道,“再有便是湘阴夏云升,此子才华横溢,下官看过他的文章,便是参加乡试,也是可期,夏氏对他甚是期许,以为可以慰其祖之憾。”
“其祖?夏太师?”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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