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此物献考官,必定黜落无异议!”
那人接着咏叹了一句,摇头晃脑地吟出一首妙诗,正觉寂寞,恨无知音赏,只听得楼下传来“啪啪”击掌赞叹之声。
“好诗好诗,陈子昂摔琴赋诗在前,仁兄抛橘赋诗在后,不亦佳话乎?”
那人精神一震,冲楼下哈哈笑道,“何夜无月?何处无橘?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兄台快快上楼,共谋一醉!”
李步蟾也是哈哈一笑,“仁兄莫急,就来就来!”
待得拾级而上,在拱极楼头一照面,两人愕然,互指着对方大笑。
“我道是谁,原来是安化李步蟾!”
“我道是谁,如此高情雅致,原来是仁兄,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那日在岳麓山赫曦台上,李步蟾写出了“惟楚有才”对联,有人在喝彩之余,说要请李步蟾去醉仙楼喝花酒,把李步蟾惊出一身冷汗,就是这位仁兄了。
“此处没有勾栏瓦舍,仁兄是否迷路了,做了次误道失期的飞将军?”
“哈哈,没有勾栏瓦舍,却有红袖添香啊!”
此人性情甚是豪迈,李步蟾拿他打趣,他也不以为意,反而指着橘园深处笑道,“那里便是寒舍,室有美妾,若非你是夜航船,一定拉你去舍下做抵足之谈。”
言罢,他敛起笑容,正色揖道,“在下湘阴夏汉升,表字江海,自号大橘。”
“大橘?”
听到这个名号,李步蟾“噗哧”一笑,发现自己失礼,赶紧作揖道歉,“小弟刚刚想到一事,失礼失礼,大橘兄千万恕罪!”
夏汉升的名字正常,出自陆机的《太虚赋》,“揽星汉于北极,瞰江海于南溟”,极为大气磅礴。
但这个大橘实在是超前,让李步蟾一下忍俊不禁,差点喷饭。
夏文升大大咧咧地摆摆手,“这个名号闹的笑话多了,不多你这一出。愚兄曾祖在降生之时,老安人梦到三闾大夫屈原降室,由此诞下了曾祖,愚兄又长居橘洲,便以此为号了。”
“原来如此,这却是巧了。”
李步蟾一翻手中的砚台,“小弟刚才独行,于沙砾中拾得这方砚台,就是一方怀橘之砚,其故主亦是湘阴人士,若是大橘兄不弃,小弟便用此砚赔罪了。”
“老弟言重了,谁还每个不到之处,勿需挂怀的,不过月夜拾遗,难得妙事,值得一观。”
夏汉升笑着接过砚台,只是一眼便僵住了,满脸惊喜,锐声道,“橘洲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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