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席折算成银子给我带走就行了,这操作让人哭笑不得。
卢藏已经有些麻木了,不知道自家那倒霉儿子惹来个什么妖孽。
见李步蟾回头,他迎上来,抓住李步蟾的手,喜形于色,称呼都变了,“步蟾之才,堪称楚南宝树,府试之后,就来岳麓书院读书,可好?”
“卢山长,这事就不提了,”李步蟾摇摇头,问道,“今日小子这亭记、对联和书法,可堪入目否?”
“步蟾过谦了,字字珠玑,千两黄金那购得啊!”
卢藏抓住李步蟾的手不放,重重地摇了摇,他用的是黄庭坚赞虞世南的诗,“孔庙虞书贞观刻,千两黄金那购得?”
“那就好那就好!”
李步蟾轻轻地将手抽出来,躬身行礼,“今日小子有些乏了,就此告退,小子住在城南东篱客栈,些许物品,山长派人送到客栈即可。”
卢藏脸色一僵,笑意冻住,大声说道,“好说好说,纹银三百两,午后我就着人送至东篱客栈。”
李步蟾不再多话,对卢藏拱拱手,又对台上众人拱拱手,转身而去。
随着李步蟾离去,台上众人品头论足一番之后,也陆续散了。
离开之时,都是红光满面,兴高采烈。
今日之事,够他们三五个月谈资了。
冯驯与蒋冕缀在人群之后,沿山径下来,一直无话。
到了湘水之滨,蒋冕突然失声笑道,“行健,你识得张秉用否?”
张秉用即张璁,如今正是大获圣心的宠臣,冯驯露出一丝不屑,“学生再是不成器,也只与人群往来,却是不识虎狼之辈。”
“你啊你啊……”
冯驯刚烈执拗,蒋冕也是无可奈何,指了指他,叹道,“张秉用德行如何,不好评说,但他的才具是高的,他少年时,曾作过一首《咏蛙》之诗,极有气魄。”
蒋冕回头看了看岳麓山,吟道,“独蹲池边似虎形,绿杨树下养精神。春来吾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冯驯沉默不语,张璁少年写诗,“哪个虫儿敢作声”,今日李步蟾却是真正横压岳麓书院,一文二联,书院济济一堂,却无人能与抗手,无一只虫豸敢作声。
看着眼前的湘水,曾为岳麓书院学子的蒋冕,百感交集,“今日一行,我的《湘皋集》又多了一首诗了。”
“七十二峰至此终,处处不平处处红。
逝水寒鸦悲日暮,霜花病木哭途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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