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赫赫,此罪二也!
廷和壅蔽圣聪,党同伐异,压制言路,逼毛澄汪俊诸御史致仕,此罪三也!
……
杨氏田连阡陌,子弟多任要津,田自何来?官自何来?此罪三十六也!”
虽然已是孟夏,奉天殿前却是宛若冰霜。
史道傲立于御道之上,手持笏板,斜睨着站在文臣队列最前方的那位首揆,等着他站出来自辩。
御前朝议,被者劾必自辩,杨廷和纵身为首辅,亦不能免。
此时旭日东升,金灿灿的阳光铺洒在御道之上,仿佛为他罩上了一身金甲。
半晌之后,他的脸色变了。
杨廷和站在原地,抱笏而立,眼睛似闭非闭,脸上似笑非笑,视若无睹,恍若未闻。
“陛下!”
史道脸上一阵狰狞,躬身狂呼,“臣请……”
“够了!”嘉靖冰冷的目光从杨廷和身上收回,“杨阁老社稷之臣,朕之肱骨,你纵是言官,也不能出言无状!”
史道一顿,愕然地望着皇帝,就听得金台上生硬的话语飘下,“罚你一年俸禄,退下吧!”
方献夫面皮一抖,看着刚才还气冲斗牛的史道,眨眼间便乖若鹌鹑,噤若寒蝉。
他衣袖轻颤,终究还是垂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鬓发已斑的官员,从队列尾端站了出来。
“臣,礼部观政进士张璁,奏请……”
礼部观政,那就是正德十六年的新科进士了,瞧他的发须,恐怕已近知天命之年。
方献夫嘴角挂起一丝轻蔑,不知他的这个进士,是经过了多少次会试,方才取得?
但不过片刻,他便睁大了眼睛,那抹轻蔑换作了焦虑。
“……奏请追兴献王为帝!”
这位新科进士张璁是越人,说话轻声细语,但他斯斯文文地说来,却如同一声霹雳,炸响在皇宫上空。
一时间,有人惶恐,有人兴奋,有人惊悚,有人愤怒,各人的脸色都没有表情,各自的眼神却是将内心投射了出来。
“张秉用,你只是观政进士,并未授官,有何资格侧立朝会?更有何资格在朝会上胡言乱语?”
礼部尚书毛澄并未出列,森然喝道,“锦衣卫何在?监察御史何在?”
大明的早朝,在洪武时期,太祖之制为"五品以上日朝",永乐迁都之后,早朝规模扩大,并增设午朝,但早朝的多是四品以上的京官。
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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