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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商量,你现在就去,否则你担待不起。”陈桴语气森然,“你去告诉钱知县,我是在送官亭候他!”
不待王驿丞直起腰来,陈桴就一甩大袖,出门而去,“记住,不是接官亭,是……送官亭!”
陈桴的脚步声消失在上房的廊间,从厢房中又出来一个脚步声,那是陈桴的随从。
“嘭!”轻轻地关门声,刺穿了王驿丞的耳膜,清楚地听到两个脚步声向驿站外走去。
“我……这是出事了呀!”
驿站迎来送往,能干驿丞的都是玲珑心,王驿丞在这梅城驿站干了十多年,见过的官比洢水中的鲫鱼还多三分,哪里还敢像木桩一样杵着?
王驿丞心急火燎地出了驿站,一路小跑着到了城门外,被冷冰冰的城墙生生挡住,才长叹一声,这驿丞真不是人干的差使。
说它是吏吧,它是个官。
说它是官吧,比吏还不如。
就眼下来说,随便一个外府的推官,都能命他在深夜入城。
这个时候的城,是这么好进出的么?
日出开城,日落闭城,这是铁律。
闭城之后,除非是火灾或有敌军来袭这般紧急特例,不然城门绝不可开。
哪怕是一县之长,在夜晚出城,也是难事。
唉,王驿丞自怨自怜一番之后,憋足一口中气,对着城头大叫一声,“城门吏何在?”
这一嗓子浑厚嘹亮,响遏行云,去天三尺,不让当世名伶,直接洞穿了漆黑的夜幕,透过厚重的城墙,让城头一阵躁动,几个火把向城门移动而来。
片刻之间,城头被火光照得通亮,一人俯身朝城下张望,脸孔忽明忽暗。
“何人叫门?”
“老潘,是我,驿站王般来。”
“老王,都这个点了,你鬼叫个甚?”
“这不是上官有命……”
隔着城墙,上下一番掰扯,一个箩筐从城头垂了下来。
王驿丞熟练地坐了进去,上面一声喊“小心了”,便将王驿丞拽了上去。
王驿丞从箩筐中出来,抹抹额头,冲人拱手谢过,下了城楼,沿着街道,疾步往县衙方向而去。
月夜下的县衙,大门紧闭,没有半点温度,衙门口那“宣德”二字,冷硬如铁,宛如神只。
王驿丞怯怯地甩甩头,脚下不停,从衙前街过去,沿着围墙折而北行,一直到最北端,看到一扇小门,才停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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