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儒家的“二十四孝”可能是编故事,佛家的“二十四孝”可是有图有真相,十足真金。
李步蟾临走前突刺这一剑,让圆通僧很受伤,从县衙出来,神色黯然落落寡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输了官司。
德邦僧跺跺脚,都是那竖子闹的,想着为了此事,寺里耗费不少,之后清丈还要被钱大音伸手,对李步蟾更添恨意。
“住持,咱们回去就将那野坟给平了!”
圆通僧猛地回头,脸色铁青,跟殿里的大金刚药叉似的,“身为知客,连凿井兴词都不知,你知什么客?”
他甩开德邦僧的手,落寞前行,“回去之后,罚你在坟边诵经十日,磨磨你的戾气!”
德邦僧脸色一苦,疾步赶上去搀着圆通,“那坟?”
圆通僧神色又黯淡一分,手里的佛珠套在腕上,嘴唇轻启,“阿弥陀佛!”
***
李步蟾刺出一剑,踏飒而去。
官司固然是输了,但好歹也溅了对方一身血。
出了县衙,过了旌善亭,到了衙前街的茶楼下,李步蟾驻足回首,定定地看着这座偏远小县的八字衙门。
刘敦书站在一旁,看看衙门上高悬的“宣德”二字,兀自愤愤不平,他最气愤的还不是圆通僧,而是钱大音,知县老爷的吃相实在太过难看。
李步蟾静静地听着他的吐槽。
世间的道路十之八九是不平的,世间的事情十之八九也是不平的,知道了这个,看淡了,不再因此而愤懑,那就从中二少年蜕变成油腻大叔了。
一个小贩坐在路边,身边的箩筐里面是金黄色的枇杷,期待地看着来往的人群。
李步蟾上去称了几个,抓起一个递给刘敦书,“大兄,保护嗓子!”
刘敦书接过枇杷,瞪了李步蟾一眼,李步蟾嘿嘿一笑,又抓起一个枇杷胡乱擦一下,也懒得剥皮就塞进嘴里,“呸呸”两声,吐出枇杷籽儿,无辜地瞪着刘敦书,“大兄,继续啊,有些东西恶心,吐掉就好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突然乐不可支,互相指着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携手回到县学,李步蟾赶紧将公堂之事作了记录,从参与人等到言谈举止全部记了下来,只做记叙,不作描述,尽量客观公正。
也就是他现在的记忆力远超侪辈,不然还真做不到全景复原。
记录好了,跟刘敦书对了一遍,确系无误,两人收拾好东西,到了石安之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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