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回几次,不用两年,咱们无敌门债务就能还清!”
我啃着冻成冰疙瘩的窝头,看师父用三根手指编草蚱蜢,突然握紧断指处的伤疤——那是永历三年他替我挡税吏的刀落下的。
我狠了狠心道:“第一回卖你是意外,第二回是买卖,这回得是生意。师父,您教过要榨干最后一文钱吧?”
其实,还有个原因,我没有说。
每月十五日,师父和师兄们都会消失一整天。
有次跟踪他们,发现他们躲在一个山洞里痛得死去活来。
我亲眼看到金色血丝从七窍中渗出,师兄们痛得以头抢地。
后来听说书先生说,朝廷在天下武者体内种下了税虫,每月十五清账。
欠税的武者便遭受税虫噬体之苦,欠的越多,遭罪越大,而无敌门已经欠下二十万债务。
我不想让师父和师兄们再受罪了。
本来以为师父会生气,谁料他听了哈哈大笑。
“江小白,不愧是无敌门弟子,你无耻的样子,有为师巅峰时期三成的功力,就这么办!”
……
进去之前,师父将一块墨玉双蛇佩拍在我手心。
“收好了,千万别当掉!”
玉佩通体墨绿,双蛇衔尾环绕残缺玉璧,背面五个字:镇武税司制。
“这是……我爹的遗物?”
玉佩触手温润,裂纹处却如冰锥刺骨。
脑海中突然闪过《天工开物》残页:“千钧之物,一尘可移。”
我婆娑着玉佩,“怎么用?”
师父用烟杆在地上画出金税大阵图:
"看着,真气流动就像漕运——尘微是货船(搬),漕口是码头(漕),钧仓是国库(钧)。"
在阵图中央抠出个虫形窟窿:
"税虫就是抽成的漕官,你多用一搬真气,它就啃掉十搬粮!"
我指着玉佩:"那这个怎么吸税虫?"
师父一脚抹掉阵图:"等你四品了,自己翻税典去!"
我还是不理解,“既然三品不用交税,为何还要突破四品?”
师父指着正在忙碌的卖煎饼的商贩,“换做是你,摊煎饼和做醉仙楼的老板,你想选哪个?”
我吧嗒吧嗒嘴,“我想来套煎饼。”
“吃,就知道吃!摊一辈子煎饼,你只是活在天道的锅里;开得了醉仙楼,你才有资格掀了这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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