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妇人捧着大红漆木盒鱼贯而入,衣裙窸窸窣窣摩擦着。
想来平儿姑娘刚刚掀起帘子那一刹那的气味,便是这个奇怪果r0u的味道。
男子也不抬头,只嘴里说道:“有客自远方来,多有招待不周,望姑娘海涵。”只是那神态和动作,似乎并不把自己的怠慢放在心上。
眼下这个样子,难保其间发生了你不知道的东西。
你偷偷环顾了四周,并未看见老车夫的身影,背上已不自觉出了一身汗了。
无人答话。侍婢们都靠墙垂首站立着,方才的喧闹似是假象一般。
那青年公子仍是不抬头,陈爷爷转过身看了你一眼,然后摆了下手。只听得有谁说了句“摆饭”,站在墙根如木偶般的众人便又动了起来。
那少爷随手递了手炉给旁的陈爷爷,便斜靠着炕上的枕坐了下去,接了茶。这会子又有人捧了漱盂来,盥手毕了,这才抬起了那双水波danyan的美眸:“客人上座罢。”
你心下一惊,停住了脚步。那高大青年俯了身子,脸靠你极近,嘴唇几乎都要挨在脸颊旁。他一改散漫的态度,笑眼盈盈,殷切地抓住你两只手,不轻不重的捏着:“你的眼睛,灵,太灵了!”
你将脸转了回来,嘴巴堪堪和这濯濯如春月柳的男子的唇瓣擦过。软neng、温热,这是你偷得美人豆腐的感受。
你心里其实焦灼不已,老车夫不知为何还未出现。这主人家和下人们都神神秘秘,古怪得很。但无论如何,你一定、必须去漳州城!
就像触动了什么,男人的笑容收敛起来,眸子沉沉地盯着你看。
铜罩内传出的细细碎碎“噼拉噼拉”的爆裂声,在陡然安静下来的堂屋中,显得如此明显。
就如苏璟一般,他的ai意似乎浓厚到能把你淹没。
但是一个孤独的、被抛弃的孩子,她在自救的漩涡里面已经快爬不出来了,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ai溢出给别人呢。
男人的手捏住了你的后脖颈,或轻或重地按着颈侧的大动脉,你紧张地吞咽着。只听到他“呵”了一声,然后你的颈r0u便猛得被往后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