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玉见他侧身枕在自己腿上过分熟睡,忍了再忍这才忍下心中恼火——倒不是怜香惜玉。
无聊闲暇又难以脱身,只好随手翻看账目。说来这纸上字迹娟秀,算不得上乘却也入得了眼。
日落西沉,沉睡的人轻轻梦呓几声,周身温暖,而被他枕着腿的人此时也伏在案上沉沉睡去。手中毫素掉落案台,身侧账目则新添数页。
裴凛玉睁眼忽见怀中人不知去向,屋内燃着灯盏,炉中熏香也是换了一味。身上披着外衣,确是长澜那件。
推门才见长澜在院中练功。他只着薄衣,长发束起,虽是左手握剑却也行云流水,剑法不算高深倒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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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澜瞥见他,动作旋即停住,将剑收起笑道:“我正打算叫你用膳”
裴凛玉哼笑,“这剑法倒是熟练”——明明白日还发着烫,入暮却能持剑作武,想来也不似寻常正妻只知贤淑德才。
“不过班门弄斧,”长澜出了身汗后已是神清气爽。脑中忽想起什么,“还多谢凛玉你将账目整理好”
裴凛玉并不当回事,“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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