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肚子里。
两个月没见过面,此刻的他竟然有点陌生。黑了,瘦了,妆还没卸干净,是拍古装战场上的戏吧?工地的民工也比他干净。
我突然有点敬畏。我给他一人的爱,怎么抵着过那多人对他的爱呢。但即使如此,他还爱我呢。相互依靠、相互拉扯、相互折磨的爱。曾经揣了满怀的不甘与埋怨,突然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我俩隔着人群,就这么无声地对望了一会儿。
语气太冷漠,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屋里的人都望向我。
然而开口,我只是有点哽咽地说:“你可都改了吧?”
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五〕
大导过来探病,我顺手给他盛了一碗汤,大导表扬我,“你助理不错啊。”
大导捧着碗一愣,明显不知所措了。
郝泽宇盯着他,“您是第一个知道我有女朋友的。”
郝泽宇继续说:“这事儿要是被别人知道,肯定是您说的。”
我在剧组待了一星期。董恩跟我视频通话,光着膀子让我看他最近练块儿练得怎么样,还问:“妈呀,你啥时候回来管我啊?”
吓得他连忙把电话掐了。事后,董恩告诉我说手机都直接摔坏了,还特好奇地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个礼拜之后,郝泽宇就瘸着腿下地拍戏了,主治医师都快气疯了。郝泽宇的意思是,剧组停拍一天,就是上百万元的损失,不能再耗下去了。
过去断腿,不过是下雨时腿疼。现在断腿,他永远不能长跑,永远不能打篮球。
过去断腿,是他粗心,命苦。现在断腿,是他敬业,粉丝和圈内人组成的歌咏队,用各种形式歌颂他德艺双馨。
我忽然能够理解,为什么大家都拼了命地想成功,为什么那些弱智的“机场成功学”的书籍畅销不止。成功真好,不必念念不忘,也有交响乐团般隆重的回响。
眼看戏快杀青了,我对郝泽宇说了在剧组期间最长的一句话,“我先回去了,把董恩的经纪工作收一下尾,交给老牛,就专心陪你。”
我笑,回答他:“搞得定。”
他珍惜地放进钱包里,送我上车。说话省事儿到闹鬼的地步。
哼,谁记得。我伸了个懒腰,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干吗还记得倒计时?为什么还要在意别人知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我自己开心就行了,管其他人怎么想呢。我为什么要做女强人?我还带什么“小郝泽宇”?我已经有一个真正的郝泽宇了。我为什么要跟他分手?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跟他分了我明年可以上春晚吗?这本就不该是yes or no的问题,rose姐干涉不了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页 / 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