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翻白眼,“哎,还跟我装。早知道这样,咱们就坐高铁过去啊。”
我叹气,“好在我没说喜欢吃人肉,要不然你还杀人让我尝鲜啊。”
大概是第一次拍电影,他压力有点大。他忧心忡忡地说,拍电影这事儿太顺利了,他觉得忐忑。
他头靠在座位上,意味深长地说:“我这辈子,习惯性点背了,稍微让我顺利点,我还有点不太习惯,总觉得后边肯定磕磕绊绊的。”
商务舱的空姐不小心把一杯果汁洒在了郝泽宇的裤子上。下飞机呢,我们托运的行李又找不着了,愣是等了好几个小时,杭州机场的狗仔拍到的是郝泽宇因等待而变得呆滞的脸。出机场,老牛提前租好的去横店的车,又掉链子放了我们鸽子……大概我前半生习惯性捅娄子,现在遇到点意外,我都见怪不怪了,各种见招拆招。
我在房间整理行李,郝泽宇坐在一边看着,感慨自己预知了命运,“你看吧,我果然运气不好。”
正说着,隔壁电视声传来。郝泽宇摸了摸墙,又噘嘴,“隔音真差。”
“可我老丢耳塞。”
郝泽宇笑了,“福子,你可真招人稀罕。”
他摇头,特郑重地跟我扯淡,“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没被这个世界温柔善待,但你却温柔善待这个世界。”
然而这句话我还是记下来,发在了郝泽宇的微博,转发破千。老牛也喜欢这句话,赞叹说有我的风格,高浓度鸡精勾兑的鸡汤。我跟老牛暗自合计,万一拍片不成功,干脆让郝泽宇转型当偶像作家吧,有我这个二道贩子,和老牛这个中文系高才生在幕后代笔,市面上那些流行的鸡汤文作家,都得死!
第二天就是开机仪式,香港人挺迷信的,一堆人举着香,对着一个猪头各种拜。
“扔掉啊。”
第一场戏,郝泽宇需要吊威亚,他还挺兴奋的。然而真正拍起来,兴奋的就不是他的情绪,而是他的痛感神经了。
上完厕所,我看到正在放饭,我第一次在剧组吃饭,唯恐自己落下,赶紧抢了两盒盒饭。剧组的盒饭闻上去就挺诱人的,我抱在怀里,回到拍摄现场,人都不见了,却只剩吊着威亚的郝泽宇一副书生打扮,坐在树上,远远看上去,像是古代的农民工在上吊维权要工钱。
“都去吃饭了。”
“导演说好不容易找好角度,我要下去,还得重新弄几小时,我还得受罪。”
“有点,可现在吃,待会吐了怎么办?”
树还挺高的——剧组真牛,哪儿找的这么高的树,我踮起脚都不能把盒饭递过去。
“别光给我菜啊,给我几口饭。”他吃得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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