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能活下去,但能演电影,大概就这么一次了吧。所以,不就是胖了之后又让瘦嘛。”他捶捶自己的胸,“我扛得住……”他突然止住了,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废话真多。”
几秒钟后,老牛脸皱起来,又要哭。我嫌烦,从旁边的架子上取过老牛的泰国减肥药,拆掉包装,吞了下去,“行,那咱们就为没梦想搏一把,姐们儿陪你一起减。”
老牛惊恐地说:“福子,那是痔疮栓啊。”
〔三〕
我问爸:“什么东西,既补身体,又能减肥?”
爸劝我,“你不胖,减什么肥?”爸头往我这儿一凑,小声问,“处朋友了?”
彭松打过电话来,跟爸妈拜年。往年彭松都是中午在他爸和后妈那儿吃完饭,就跑我家过年三十。今年他后妈生了个弟弟,彭松跟他爸关系又紧张起来,他干脆去马尔代夫过年了。彭松跟爸妈说了好一阵子,电话才轮到我手里。
他也不否认,笑,“你以为谁都跟郝泽宇似的,能一个人过年呢。”
我打电话问郝泽宇:“干嘛呢?”
“今儿吃什么了?”
“过年你得吃顿饺子啊!停一天不行啊。”
太可怜了,我给老牛打电话说这些。老牛在东北老家过年,十分羡慕郝泽宇,“亲人都死绝了,一个人多清净啊。”
“爸,你别给我添乱了,我看郝泽宇去。倒是想跟男的幽会,可身边连个男的都没有。”
“他算是我姐们儿吧。”
“可惜了。”
爸又问,“那小郝呢?不会喜欢男吧?”
爸不明白,我解释,“异性恋吧,就是男的喜欢女的,女的喜欢男的。无性恋呢,就是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女的,自己跟自己就能搭伴过日子。”
我说:“他啊,就像只猫。面儿上不冷不热的,骨子里却火热,可知道疼人呢。”
郝泽宇减肥跟自残差不多,老牛吓得干脆退出了减肥阵营,说这辈子再不敢动减肥这个歪念头了。
到我,特别高兴。
他把嚼的东西吐出来,“榨菜。”
“我就过过嘴瘾,尝尝咸淡。”
郝泽宇拒绝了我,不过还是羡慕地说:“有爸真好。”
他挺高兴,“你跟你爸说起过我啊?”
“你怎么说的。”
他又说:“感觉你爸跟你一样,脾气特好吧?”
“为啥不让你找年纪小的啊?”
我认真跟郝泽宇探讨,“你说也怪了,我没故意找小男生啊,怎么次次姐弟恋呢,我长得也不好看呀。”
“怎么个好法?”
我还挺高兴有这个标签的,别人长得刺激性欲,我长得刺激食欲,多出类拔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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