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自答,“不去是吧?行,那我回了。”
老牛愣了,又问,“河南台有个音乐节目,在北京录……”
郝泽宇上厕所去了,老牛问我,“他病了?”
虚假的人气犹如肥皂泡,残酷的现实把这些都扎破了。
但这些无用的努力还是有效果的,郝泽宇录的那个音乐节目,在河南平顶山电视台深夜播出,唱了首“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哎哎哎,十八岁的哥哥走到河边”,视频被某知名音乐大v在微博上转发了,转发量二百多条,留言多数都是:“这歌真好听,这人赶紧出道吧!”
然而郝泽宇保住了我的肾,他特不以为然地说:“买什么歌啊,我自己能写,我其实是个音乐人!”
邀请我和老牛参加他们音乐圈的聚会兼作品试听会。
听了一首实验性音乐作品,我跟老牛更自惭形秽。我问老牛,“这就完了?”老牛更惊讶,“开始了?我以为音响坏了!”
“我怎么听不出亲情来?”读过研究生的老牛就是高深啊。老牛说,“我二姨跳大神时,嘴里的吆喝跟这一样一样的。”
老牛捂着胸口,“我有灵感了,以后郝泽宇的宣传语就是男版龚琳娜,专做高规格的,专做其他人听不懂的……哎,你说要不要让他留长发留胡子?这样显得更艺术一点。”
郝泽宇下来,一副成仙儿的状态,沉默是金。老牛这只老狐狸马上站起来说去吧台买酒,把夸他的大任放在我手里。
他解释,在中国做地下音乐的中国男的,很难认识质感特好的中国女的,外国女的比较天真。
“我觉得挺纯粹的,尤其是你做的音乐。”说完这话,我都想亲自己,太有才华了,纯粹这词儿多好,好听难听都能用,中国语言就是博大精深啊。
“但是吧……”我不落忍,话柔和一点,“这音乐好是好,但咱大众艺术水平太低了,接受不了……”
原因是老牛今儿穿了一件挺中性的山本耀司黑色毛衣,下摆到膝盖那儿。旁边的一疑似艺术家琢磨了一晚上老牛穿没穿裤子,忍不住搭讪,“你这衣服够朋克的,上面写的字儿怎么骂自己不是人呢。”
郝泽宇夹在中间,两边劝,“别吵别吵,都不是外人。”
“瞎说什么!这是我经纪人!”
胖、俗,是老牛最听不得的字眼。果然,老牛原地就爆炸了,“你有文化,我问你市侩俩字儿怎么写你知道吗?装什么装!我俗,但我有钱。你高雅?这一晚上我是听明白了,就这一屋子人,你们那破音乐,就一个字!穷!穷得连冈本都用不起,还想约姑娘那种!”
半小时后,我们仨扶着出来。还好都是艺术家,不经常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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