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把椅子。那天晚上回家,我又让车掉头把这椅子残骸给捡回去了。说礼物都有点儿牵强,其实是我给弄坏了的啊。
郝泽宇没说话,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估计是吓的吧。哈哈,这是他人生中收到的最破的一个生日礼物吗?
我把蜡烛粘在椅子上,托起椅子,对着郝泽宇唱生日快乐歌。
我让郝泽宇盯得有点尴尬,赶紧加速唱完后半段,然后说,“我也知道有点丢人,不过都进行到这儿了,你也给我点面子,许个愿吧。”
我抬头看天,“天气预报够准的。”
“啊,这就吹了?你许愿了吗?”
“别说啊!愿望说了就不准了——哎,你这什么狗屁愿望啊?”
我突然明白过来,因为有个名人曾经这样说过。“初雪的夜晚跟心爱的人一起跳舞,多么浪漫。”——钮祜禄·福子。
我撒娇,说了一句,“哎呀,什么呀。”还像一般少女一样娇嗔地推他一下,但我忘记了我天生神力,他一个大男人被我推倒在路边。
“还不准人家不好意思啊!”
初雪其实特矫情,落到地上就没影了,弄得地湿湿的,尘是泥,土也是泥,郝泽宇踩我脚好几次,弄得一次性拖鞋上都是黑印。
谢谢你啊,郝泽宇,等孩子问我,妈妈,你人生中啥时候最浪漫啊,我就说是2016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对不起啊,郝泽宇,我虽然会说起这一晚,但我也会把你的角色换成未来的孩子他爸。我知道,平庸如我,也只能找个平庸的男人嫁了,他有浪漫的劲儿也不会往我身上使。所以请容我把这一刻,移花接木到我之后寡味的人生里吧。这梦一样的闪光瞬间,能让福子再坎坷,都能笑着过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