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标题好难

女人，满身狼狈，一下子笑了起来，只是眼底冰冷，“小嫂子，不认得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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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裴临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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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你的福，目前死不了。走吧，人都齐了，我们去医院，不然可就真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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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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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弥漫，异国他乡，裴临在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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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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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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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之所及是那扇紧闭的大门，地面冰冷，踩在上面又虚虚浮浮，似乎整个人都被蒙在罩子里，门上“手术室”叁个大字晃着幽暗灯光。裴临进去之前清醒了一阵，她当时凑到他嘴边，听他喘着气，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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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碧荷，我如果死了，你就拿着那笔钱好好过下半生；要是能活着回来，这辈子你就老老实实跟我过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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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带血的手伸过来，摸了摸她额发，继而摁到自己胸口，声音已经开始若有似无，就像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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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做慈善，为她赌一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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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她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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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永远最难捱——碧荷等过，哭过，心死过，等了那人四年，这些年裴临又何尝不在等她——他等了她五年。人生又有多少个五年。然此刻大脑一片胀痛，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想那些情啊爱啊，爸妈，公婆那边还没通知，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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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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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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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束，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摘下口罩，看着对面一身血的女人轻轻开口，“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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