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命案又如何?只要宁国公府不倒,那些同宁国公府有牵扯的世家便可以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信不信第二日认罪书就会放到陛下的桌台上。”
陆砚带着三分锋锐,冷笑了一声。
“陛下素来是仰仗你的,就算如此你也可以同陛下说,让陛下防患他们的动向。”
黎昭昭抿了抿唇。
前世她只学了七分毒术,三分讨好人的伎俩,对朝堂之事却不甚敏感。
陆砚怪异地瞧了她一眼,那一眼似乎在嘲笑她的单纯。
“宁王是陛下最宠爱的第二子,这句话不是白白传出来的。”
若不是他用种种证据证明先太子的失踪是与宁国公府有关,荣德帝未必会站在他这一边。
即便如此,荣德帝依旧坚定地认为,国公府是国公府,国公府做下的祸端与宁王无关。
父母爱其子,则为之计深远,帝王之爱亦是如此。
黎昭昭恍然。
“相爷以为,比之先太子,陛下是更喜欢宁王?”
这句话问得相当之大胆,算得上是揣摩圣意。
陆砚眼眸深处柔了柔:“那自然是先太子,否则皇后娘娘薨逝这么多年,陛下也不会没有再立后。”
他的眼前浮现出傅玉笙那风姿绰绝的微笑。
“玄鹤,吾只希望江山永固,海晏河清。”
“玄鹤,吾与你是君臣不假,更是儿时的玩伴,吾希望吾与你始终能以朋友之宜,而非君臣之宜。”
二人谈笑风生,执棋对弈。
与其说他是上京光风霁月之人,倒不如说先太子才是那个皎皎明月,朗月风清。
“既如此,那咱们就将先太子找回来,只要能够找到先太子,那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曾经教她用毒的师父说过,若是有医术医治不好的病,那便可用毒术之道以毒攻毒。
先太子就是荣德帝心中的那一根毒刺,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恰到好处。
“正巧,本相也是这么想的。”
陆砚并不相信光凭一个宁国公府就能将傅玉笙害到如此地步,一定是有什么他遗落掉了。
“你前世在宁王身边,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对之处?”
黎昭昭缓缓摇了摇头:“我只负责去拉拢权臣,宁王的手下每一人都负责不同的庶务,彼此之间皆不会知晓。”
“这样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不会被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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