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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扫门前雪的刘小童接过这姑娘买的麦子糖,一边嗦咯一边说:“今晨来了个先生,说要来俺们这儿教几天书。现在黄夫子正接待他,恐怕没时间见你。”
刘小童砸吧着嘴里的甜味儿,回味无穷。
若不是昨夜喝了太多的酒,倒不至于今天起晚耽误了事。
“哈哈哈,好!那就从明天开始。老夫先代学生们谢谢蓝先生!”
乐裳修仙之人只觉得这让礼送礼麻烦得很,大大方方地把油纸包拿过来道:“黄夫子说这是驱寒暖身的药材。这地方这么冷,煮点药汤喝去去寒也是好的。谢谢黄夫子。”
蓝墨一看果不其然。想来这镇子不大,遇见也寻常。
“黄夫子,麻烦了。”她从斜挎包里掏出两本书来。举手投足都很从容,唯独说话时口有酒气叫人印象不佳。
“姑娘,我们又见面。”
那个姑娘仔细盯了他们一会儿才缓缓反应过来道:“是小年那天?”
她低头一看。黏黏不知何时到了那个姑娘身边,玩起她挎包上的小荷包。
这个举动让正要制止的蓝墨停住了。
雾有点儿头疼地看着那个荷包,脸上有难以觉察的尴尬。
“喜欢吗?”雾蹲下身来问。蓝墨轻轻扯住黏黏的衣领,想把小家伙儿扯开。
雾把系荷包的那方早已从鹅黄变成暗黄的帕子解开。
蓝墨道:“冒犯姑娘了。这孩子只是好奇并不是想要姑娘的荷包,实在对不住。”
“荷包而已。”雾说完把荷包挂在黏黏头顶的小发揪上,不容分说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叁人离开古树镇书院,雾方与黄夫子攀谈起正事。
躺在山岗上的一日一夜,大雪逐渐把她包裹。周围好安静,飕飕的风声像大自然的低语,诉说着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地下传来了温润的清凉,她知道那是古树还未完全逝去的生命。
“这梅树在老夫七八岁时种下,这些年老夫从没离开过镇子,未曾听说它惹了什么雷灾。”黄夫子思忖片刻笑了笑说,“不过听家父说,古树的残枝是伴着雷电来的,可能是受这个影响,岗上的梅花也长出了雷击纹。”
黄夫子的父亲是个凡胎,古树镇口耳相传百代把这个故事流传下来,最终又能剩下多少真实信息?
一个完全陌生的词陡然出现。
“这个地方在哪里?”
“这个只能问那些脏奴了。”
不论善恶贫富,魔界人永远都可以以一种聊天般轻松的语气说出脏奴这两个字。
雾面上没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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