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雪。半大孩子的手脚伸了个惬意的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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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开心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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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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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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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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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二嗯了一声。他知道明天就是她在这里待着的第四天了。军营的大门近在咫尺对她来说却有些遥远。按那些人的说法——防务那边出了差池。可这已经过去三天了,连报信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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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她风餐露宿。饿了就吃她摘得野果根茎,渴了就抓把白雪。至于冷,他怕她冻死就坐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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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契被这种没有自保能力的人掌控,仿佛自己也随时要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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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不要不开心。我要去做我想做的事,暂时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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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语。无所谓的态度令修罗二心中十分没底。要是打到一半被这女人杀死,真是最糟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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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军士,能不能帮忙给捎个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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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忙起身拦住一队演练返程的军兵。那个士兵刚要开口和她说话就被长官喝止。站岗的军士见状走过来对清平说,“与姑娘说实话,别在这里等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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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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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瞧不出吗?没人来接你。这几天斥候营和防务上一个信儿没有,就是告诉你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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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许是忘了。您帮我捎个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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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这是命令,懂吗?”军士一脸为难地对她说,“把这事儿告诉你我已经违纪了。我是看你实在可怜。按理来说,寻常人早该明白了才对,你怎么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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