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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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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槐挑眉,“为什么?”想不出构穗能有什么可烦心到睡不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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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太热了。这么冷的天,都给我热一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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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槐哑然一笑,竟是这样的小事。转念想,为这种事烦到睡不着总好过寻常人种种桎梏缠身,夜不能寐。他也许久没有好眠,昨晚才睡舒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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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槐的身躯似乎还遗存着构穗软乎乎的身子抱在怀里时的感觉,他眼睛发直又很快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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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有事要出门。一会儿我安排几个人,天女可让他们陪同您在城里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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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槐说罢,若流云没有丝毫留恋离开了昨夜两人欢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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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穗喉间的话滑回肚里,眼睛盯着问槐只喝了一口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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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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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道。这两个字隐隐让她明白,昨夜她和问槐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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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两个衣着朴素的女人找上门来。两人看起来都三十出头,筑基修为。一个唤布衣,一个唤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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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出客栈门,外面还候着一个男人。一脸大胡子,豹头环眼,修为元婴期,背上一把大刀。唤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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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与黄衣说她们老爷是张老爷,构穗不识。她跟着两妇逛城来到一闹市区,听见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好奇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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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答:“这几天城里的玄师闭关观天象。昨晚上终于寻得一些天机,传出消息说兽潮三至五天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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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潮二字构穗听了耳熟,接着问:“那兽潮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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