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铁腥肉干生吞下去,胃里立刻传来火烧火燎的感觉,如同吞下了一块燃烧的炭,虽然难以下咽,却也有股原始的热量顺着烧灼感在胃里化开,驱散了一丝因高温和失血带来的寒意。
“呕…呸!” 他忍不住干呕了几下,唾沫带着沙粒和血丝吐在滚烫的沙地上瞬间干涸。视线落在一旁那暗红色陶土小管上,其上封口的一小团褐色松脂已被烈日晒得微微软化了些。他用手指小心地抠掉封口边缘的软松脂。
一股浓烈、发酵后的酸臭奶腥味立刻窜出,冲得他鼻头发痒——是驼奶!或者某种类似的东西!颜色如同浑浊的泥浆水,表面漂浮着几块凝固的、油脂状的黄白色漂浮物。
李十三闭了闭眼,毫不犹豫地将管口凑到干裂出血的嘴边,狠狠吸了一大口!
“呃——!”
那股味道!如同腐烂的奶酪被扔在滚烫的石头上暴晒后又混进了苦胆汁!酸涩腥臊的味道如同重拳狠狠砸在舌根,瞬间麻痹了半边味蕾!他强忍着喉头剧烈的恶心反胃和几乎要痉挛的食道,硬生生将这一大口粘稠液体压入胃中!
一股灼热、粘稠、带着强烈腥膻气的暖流沉甸甸地坠入腹中。这股暖流并非温柔,而是带着一种霸道的、粗犷的生命力,在九曲十八弯、几乎被灼伤和冰蚀弄残的消化道里蛮横地冲撞!腹部的绞痛(来自之前的硬伤)在这冲撞下似乎被强行“撞通”了一瞬,泛起一阵令人齿酸的咕噜声。而身体深处那股因热毒积累带来的躁动狂意,竟被这口生猛腥膻的“药汤”狠狠压下去一丝。
“嗝——!” 一个带着浓重腥酸味的奶嗝不受控制地冲上喉咙。李十三被那股子强烈的腥膻味顶得眼前发黑,眼角不受控制地溢出点生理性的水汽。但口舌间那股仿佛被烟熏火燎了三天三夜的焦渴感,确实如退潮般消退了些许。
鼎灵那尖锐刻薄、如同破锣般的声音适时地在他混沌的意识里炸响,带着十二分的嫌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
“啧啧啧…呕…什么玩意儿!这味道!死耗子啃了发霉的骆驼屎发酵三百年也就这样了!快把本姑奶奶隔世洞府都熏塌了!咳…呸呸呸!” 一阵仿佛它也在干呕的意念波动传来,“……不过…里面好像混了点‘沙心草’和‘火晶蝎子尿’?虽然是最下九流的粗胚手段…嗯?倒是恰好把这破地方积在你肺管里的‘金煞燥毒’撞开了一点缝?姑奶奶勉强忍了这口馊水!少废话!接着喝!快点把你的破水袋灌满!喝完了拿那块干肉当磨牙棒嚼!把你丹田边上新长的那两根‘小鬼肠子’(新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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