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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体操垫散发着灰尘气味,我不靠着了,改蹲着,偏头看向他拨吉他的样子,然后问他:“那乐队呢——你怎么不做吉他手,吉他手比贝斯手显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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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说未来的他会很显眼,做贝斯手完全抢了吉他手的风头,还不如老老实实去当吉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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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嫌弃垫子上灰尘多,挪着屁股坐得更舒坦一点,然后回答我:“我也不那么想被很多人看到,我只想被我想要的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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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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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拍拍裤子,阳光透进来,外面是在肆意奔跑着的高中学生,这一刻还有几分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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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刚刚还有一个没来得及问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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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响起的吉他声里,我问他:“你会随便跟人亲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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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声骤然停下了,我的视线捕捉到了柳江瞠目结舌的脸,接着他问我:“你这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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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我把语速放慢,做出一副认真解释的表情,其实我脑子里也很乱,“我是想说如果别人跟你说他生病时会有这样的情况,你会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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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你对我和对别人是不是一样”的变种表达,虽然以我的身份现在问有点早,但我就是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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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错开了我的视线,他一手拿着草稿本,另一只手转着笔,他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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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我:“可能会吧,如果不亲一下就会死了的话,我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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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说:“我可不是不亲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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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他一着急居然也想站起来,但最后还是坐回了原地,“你说过这是精神疾病,症因又是因为我像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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