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我，然后喊着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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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发现他很白。我喊着回：“下来写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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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务处里，我看着他写检讨。他写几个字就抬头看我一眼，但我始终没把视线从单词本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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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杨平生，我下午要去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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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一声，单词背到了bo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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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嘴唇上按着圆珠笔的按键帽，接着对我说：“我家里人跟学校打好招呼了，不穿校服不记处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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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他，boring，bo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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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说：“染头发也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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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为其难地抬了眼睛，告诉他：“我抓你是因为你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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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撇嘴，把花了十分钟憋出来的标题划了，换一行重新开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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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五分钟，他又叫我：“杨平生，再跟你说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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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了，我发现他好像涂了唇彩，这个发现导致他接下来说的话我用了一分钟才辨明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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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打耳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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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把视线从他嘴挪到眼睛上时，他抬手撩开了两边的头发。一边一个圆形耳钉，碘伏消毒的痕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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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单词本合上，往前挪凳子，盯着问他：“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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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抿着嘴唇看我。我抬手捏住了他左边的耳垂，我真没用力，但是他眼睛里一下子就有水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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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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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又没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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