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辉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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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那扇巨大的窗仍旧投下皎白的月光，震荡的石砖瓦片不住地落下灰土，夏寒走到这里突然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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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内向她投去疑问：“会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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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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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无法描述那样的不安，而即便描述出来，也无法获得任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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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做出属于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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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佩内道：“你带着人先出去，我待会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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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内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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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然的。佩内对“夏寒”的任何决定一向只有服从，即便是叫她去死，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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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们一个接一个紧跟着佩内的步伐，夏寒逆着人群走，到队伍的末尾，艾米莉看见她，不理解的拽住她问：“你去干什么？马上就要起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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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艾米莉对上她的视线，莫名地瑟缩了一下，抓住她手腕的力气也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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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愣在原地，直到雅斯佩尔不动声色地挡在她面前，“会长，及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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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夏寒回过神，又看向艾米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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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斯佩尔扯了一下艾米莉的法师袍，艾米莉才慢慢开口：“没……没事——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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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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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莉本想说这里几个字，但一向不够坦率地性格让她习惯性地将道歉卡在喉咙里，需要酝酿许久才能说出口，夏寒没有耐心也没有时间去等她的道歉，早已经唤出法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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