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口：“小明，奶奶送你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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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奶奶。”启明摸摸口袋，里面放着一只小巧的耳机，他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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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承和车在大门口。”夏侯芙推着轮椅，捏捏启明的脸颊，“小明胖了一点，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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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吃五顿饭。”启明张开手，比了个五，强调，“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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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两人身后的陈雁桥笑着说：“小明饭量小，五顿也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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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启明的小院走到老宅门口，大约十分钟，启承站在加长保姆车前挥手：“奶奶，哥哥，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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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芙弯腰，低声贴着启明耳廓说：“小承不聪明，没坏心，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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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理他。”启明敏感记仇，一年前启承同学折断电子鸟的翅膀、启承拉偏架的事历历在目，启明不想给他半点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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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芙扶着启明上车，司机将轮椅塞进后备箱。启承规规矩矩地坐在启明身边，双手放在膝盖上，说：“哥，我和那个弄坏你电子鸟的同学绝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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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启明应一声，偏头看向窗外。他头脑聪慧，心思灵透，早就看出启承羸弱缺爱的内核。启家人大都冷漠独立，沉稳早熟，罕有启承这样百般讨好、索求关注的小孩。与精明强悍如怪物般的启家人相比，启承仿佛一个投错胎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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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启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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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生气。”启明受不了启承没完没了地纠缠，他调转目光，落在幼弟身上，“你少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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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承讪讪地垂下脑袋，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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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重归安静，夏侯芙上车，坐在副驾驶位，示意司机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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