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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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惊呼声此起彼伏，隐隐还有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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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星也慌乱起来，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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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燥热，能清晰感受到身边有个人在，所以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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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男人的声音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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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声响起，说出了点问题，已在紧急修复，三四分钟内就会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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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动平息，大家都在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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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星的双眼适应黑暗，能稍稍看清眼前事物的一些轮廓，心跳渐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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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还是被握住，没松开。停电的室内有种真空似的寂静，呼吸声变得清晰，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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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这张照片吗？”男人又开口，只是声音放轻许多，像小朋友在安静的图书馆偷偷说话，“我看你站在这里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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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牧星不知觉也放轻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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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有层保护色落在身上，让她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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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涩不明、万物朦胧的黑暗世界，才是她和身边男人最熟悉的场景，像鱼回到海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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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话也变得容易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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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张照片里有生物，很有趣，其他的我看不懂，有点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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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摄影展，都是同一个镜头的同一个高楼，那是这座城市里最高的建筑，外层通体都是镜面玻璃，倒影了不同的风光，雨天、晚霞、艳阳、秋影、霓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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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张望过去，时间就这样在身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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