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震稀里哗啦。
张万春想起他曾经弄碎一个碗,客人让他在碎茬子上跪了一晚上,大概割断了筋脉,自己的腿上的功夫就废了。
陈吉祥也愣了愣,此时仆役已经端着饭菜过来了,推门进去,将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低头将碎碗收了,离开。
陈吉祥看了看他:“吃饱。”
张万春不敢动,身上瑟瑟发抖,膝盖上的伤疤又隐隐作痛。
陈吉祥慢慢走进来,看着他说:“我又不是鬼,你吓成这样干嘛?还哆嗦。”
张万春只得慢慢坐回椅子,拿起筷子,顾不得太多,又狼吞虎咽吃起来。
陈吉祥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脖颈上用烙铁烫的烙印。
她走到床榻边,上床,倚靠在床头:“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张万春放下筷子,站起身,抿抿唇,不知所措地站着,两只手抓着身侧的衣服,轻声说:“陛下想知道什么?”
“你不是说你是被迫堕入风尘吗?讲讲怎么个被迫?谁强迫你,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张万春心里一惊,他不敢说。
“奴……奴是罪臣之后。”
陈吉祥立刻想到前朝罪臣都有谁:“你是关陇贵族?”
张万春点点头,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陈吉祥冷哼:“你们活该,怪不得你和萧玄玉是朋友。”
虽然华玦三令五申让她去安抚萧玄玉,她就是不去,自从海边边营那一晚,她再没碰过萧玄玉,也就是抱抱亲亲的,不想和他过夜。
张万春吓坏了,连忙跪下叩头:“奴该死,请陛下恕罪!”
陈吉祥撇撇嘴,吐槽的心暴涨:
“华玦对萧玄玉也太好了,胜过了华萧和金焕俊,他那个人,骨子里还是个贵族,看不上我们这些下里巴人。”
话题到了华玦,张万春更害怕了,手又开始颤抖。
陈吉祥来了兴致,她说:“你去收拾干净,上来我跟你说。”
张万春懵了,他转起身,转了两圈,才找到浴室的门,洗了澡,穿上浴室里准备好的寝衣,颤巍巍走到床榻前,不敢上去。
陈吉祥往里靠了靠,拍拍旁边的位置。
张万春咽了咽喉咙,难得吃饱了肚子,有了点精神,他抿抿唇,小心翼翼上了床,坐在陈吉祥身侧,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我就讨厌那么你们贵族那股子劲,明明一句话能说明白,非要拐弯抹角,平时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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