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自己连个固定的住所都没有,脱口而出:
“哪也不去,回家。”
安青怔了一下,当他意识到陈吉祥说得是自己的寝阁,心中酸涩难忍,他做过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吉祥在梦中叫他夫君。
他不敢想,吉祥会听到,会奚落他。
两人刚走到回廊,正好碰到容瑾从明心堂回来,他是故意晚点回来不碰到陈吉祥,还就正好碰上了。
陈吉祥看他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以前吉祥对他百般依恋,不知何时看到他就会发脾气。
吴越让他最近躲着点,安慰他:“吉祥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就是容易发神经,阴晴不定,不要理她,过阵子就好了,你永远是她的最爱。”
可是,他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些什么一去不复返了。
从越州就担心的事,过去了十年,还是发生了。
最终还是被厌弃。
就像自己一出生就是个弃婴,最终还是个被遗弃的人,一切又转回去,像个宿命的魔咒。
他看到陈吉祥,甚至想夺路而逃,顾不得多想,转身从回廊的另一侧走了出去,疾步躲回自己的别苑。
陈吉祥站在回廊,看着他的背影目瞪口呆,对安青说:“他看到我为什么像看到鬼一样?!”
“你最近总是对他发脾气。”
安青不敢说太多。
陈吉祥转头看着他:“我有吗?”
对方点点头。
容瑾在卧房失魂落魄地站了站,就去了浴室,一桶冷水浇下去,他闭上眸子,想到在越州的第一个夜晚,吉祥坐在台阶上,看他在院子里用冷水冲洗身子。
那时的情分,大概她早就忘了吧。
都说帝王无情,可是那是他的吉祥呀。
容瑾手掌覆在脸上,自己已经不再是少年,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出太多脆弱,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宣泄一下。
吉祥很久没有来他这里过夜了。
就算是个面首,唯一的底牌她也不稀罕了。
陈吉祥和安青回到寝阁,安青打开陈吉祥的箱子,将那个小木梳放了进去,又瞥了一眼陈吉祥的宝贝:荷包、玉佩、羽毛、珍珠、册子、手帕,七七八八,合上盖子。
沐浴后,安青倚靠着枕头坐在床头,陈吉祥凑过来,靠在他肩膀上,叹了口气:
“我知道不应该对容瑾发脾气,最近事情太多了,心烦意乱,阿银一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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