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眉眼如画,毕竟是做过优伶的人,陈吉祥唇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
她下了车辇,青年连忙上前行礼,眸子乌黑清亮,嘴唇殷红饱满,只是神色慌张:“陛下。”
陈吉祥没理他,直接往里走,青年连忙在她身后疾步跟随。
进了内间,女孩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卧室里依然书香四溢,到处摆放着文房墨宝和卷缸。
她走到书架边,看着满满当当的名着经典,嗓音带笑:“朕第一次看到内臣卧房中还放着书架和桌案。”
青年微微抿唇,轻声说:“臣只是觉得去书房太麻烦,就让人搬到这里了,如果陛下不喜欢……”
“无所谓,反正朕又不看,朕在你眼里,不就是个不学无术,荒淫无道,寡廉鲜耻的女人吗?”
陈吉祥的话锋突转,青年一怔,连忙跪下:“陛下恕罪!”
女孩转头看着他,嗓音轻慢。
“你的奏本洋洋洒洒辞藻华丽,朕背不下来,大体意思就是——朕和摄政王男盗女娼,篡夺了旧帝的皇位,人神共愤。是这个意思吧?”
周月明大惊失色,他呼吸急促,脸色惨白:“陛下……臣,臣知错了,请陛下饶恕!”
女孩负手站在他面前,垂目审视他,冷哼一声:
“敢做不敢当的懦夫,你这样的人朕见得多了,早在上一次离开京城前,朝堂上多不胜数,你算是生不逢时吧。”
她伸出手,捏起青年的下颌。
“说不定当时你再参一本,朕真的就被裸身用渔网缚着凌迟了,你还能参与观刑,满足你们的龌龊念想。”
周月明伏地叩首:“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陈吉祥蹲下身,摸着他垂在背上乌亮柔顺的黑发。
“朕说错了,那时候你根本没资格入朝堂,你只是个奴仆的儿子,是最下贱的家生奴,凭着几分姿色,做个优伶,服侍权贵们洗脚捶腿卖身。”
青年已经浑身颤抖,伏在地上低声抽泣。
女孩满意地站起身:“看来朕不该提拔你,你不适合做礼部侍郎,还是做你的老本行吧。”
她转身走到桌旁,垂目看着纸张上遒劲有力的字,她缓缓念到:“人之有道也,饱食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
一抹哂笑浮在女孩唇边,她侧目夹了一眼青年,嗓音轻蔑:
“抬起头来,字写得这么好看,连青颜都被你比下去了,你若不是出身不好,恐怕做得了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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