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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偈看了他一眼,“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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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圆礼放心下来,徐偈却突然出手,在章圆礼腿根处连点数下,手之重,章圆礼当场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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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间轰然一麻,再然后,章圆礼就感觉不到那根受伤的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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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圆礼试着抬了抬那只腿,讶然道:“你这是给我点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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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军营,若是腿上中箭,以此法可减轻疼痛。”说罢,他挖了点药膏,轻轻地抹在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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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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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不疼。”章圆礼奇道,“我怎么没听过这样的点穴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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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入了军才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若腿部中箭,军营那些老油条皆用此法,否则,疼也能把人活活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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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圆礼听罢,将腮支在腕上,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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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晋国多战,男丁家家户户要出征,可将士们浴血奋战,以死报国,却伤不及医,死不及殓。我少时读诗,觉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便是人间惨事,可后来才知道,竟是泰半回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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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偈覆上章圆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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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偈,你领兵千万,怕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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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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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一念之差,害浮血漂橹,尸横遍野;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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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怕自己也成了那河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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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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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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