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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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徐偈前往后厨取药,一进屋,就被浓重的药味熏得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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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味这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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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娘从药炉上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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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苦口,船上不比陆上,有大夫可寻,须得重药、苦药,病才能好。我今晨去看了看那后生,已然退烧了,多亏了公子昨日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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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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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别急。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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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将浓郁的药汁倒进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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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偈端起碗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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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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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娘将一个小油纸包塞进了徐偈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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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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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渍梅,那后生瞧着怪娇气的,你给他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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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偈实在不想接,但船娘的目光过于殷切,他只好收进怀中,端着药向章圆礼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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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章圆礼还在睡着。徐偈想他已然退烧,便不准备与他交涉,直接将药搁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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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黑的药汁蒸腾着热气盈到徐偈的脸上,他垂眸静默了片刻,将手伸进衣襟,将那包渍梅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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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圆礼醒时,晨曦的光已透过窗棂射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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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圆礼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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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桌上药碗的冷瓷泛着莹莹的光,几缕热气和着光尘氤氲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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