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承随了我的病弱,可医院也跑了,药也吃着,我突然发现天灾人祸这么多,病痛反而是最先可以预防的。”
青岩子的话每晚都像魔咒,缠绕地她喘不过气,一直到怀上二胎都没有好转。
随着观承两岁生日一过,罗浮玉都数不清那是第几个失眠的夜晚,她攥着静虚子给的符咒跪在长明灯前,供台上是程择善找来的典籍。
上面说,借来的寿数可以用血亲来还。
罗浮玉迟疑地按照步骤进行了第一次仪式。
如果她生命中注定要有一个活不长的孩子,那么她宁愿是肚子里的胚胎。
一命换一命。
就这么胆战心惊地等待着何时灵验,直到她怀孕四个月时毫无察觉地吃下了那盘肉饼。
她真的流产了。
高挚不信命,她何尝不曾犹疑,可是流产那天的痛又是那般刻骨铭心,一时间她甚至分不清这次人为意外的“主谋”究竟是她在罗家的敌人还是那个信了借寿的自己。
我把他埋在桂树下了。
罗浮玉突然笑起来,说的话在外人听来指代不明。
可高挚闻言浑身血液凝固,突然想起前几日,老道托人给观承送来的鎏金长命锁内侧刻着“借寿”的篆文。
眼泪混着唇角的血丝,罗浮玉的指尖划过高挚剧烈起伏的胸膛。
长明灯里添了他的胎发,你说......这里燃烧的,究竟是谁的命数?罗浮玉眼里盛满了偏执,“言出法随,有些事情我当时选择种下的因,结出了苦果让我自己独吞就好。”
罗浮玉又陷入恍惚中,高挚捧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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