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空谈

眼泪掉下来，也顾不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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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收拾越乱，抽屉、柜子、书桌，每个角落都像是她的逃生出口，可打开后却都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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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周寅坤坐在沙发上，盯着空空的客厅，耳边隐隐冒着楼上的抽泣声。那声音一下一下砸进他耳膜，无比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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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准备回书房点根烟，门口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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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刚把萨雅那送上车，回来时还在玄关处没走进屋，就听见楼上女孩的哭声，她叹了口气，心里大概已经知道刚才又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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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您先别……”她再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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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够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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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样算什么？不停退步、妥协，换来的是周夏夏无休止的无法无天，甩脸子、冷着眼，换做以前她哪里敢？现在仗着自己让她，越发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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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着他那张紧绷的脸，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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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我想说……夏夏不是您的敌人。您想要的，是她回头，还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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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那句问完，屋里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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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没有点，周寅坤手里的打火机在指间转了半圈，最终“啪”地一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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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低头？他当然都想要。可是她要是连回头都不肯，那后面的服软、认错，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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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轻声：“周先生，如果您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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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去，劝她闭嘴，哭得让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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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叮的一声开启，烟被点燃，男人没有什么表情，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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