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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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坐下，肩头斜落一截锁骨，腿并得死紧，像在防备，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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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在男人指尖盘旋，他靠在沙发里，一言不发，像是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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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不敢看男人的脸，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那件勉强挂着的内衣上，肩带松垮、布料褶皱、连遮羞都做不到。整个人一身伤、一脸脏，连个值钱的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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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稍微抬了抬，盯着他膝盖靠自己那么近的腿，犹豫了两秒，伸出手，手指颤着，缓缓落在他膝盖边缘，轻轻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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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冰凉，像是带着试探，也像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乞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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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男人的腿小声地说：“……我知道规矩。我只是想……您要是喝多了……可怜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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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发虚，句子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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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只手，还停在他大腿上，轻得像是被风吹都能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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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坤看着那只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没避开也没碰，只抽完一整根烟，然后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像是终于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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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味。\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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