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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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精神海……”白榆用勺子搅着碗中的周，眼睛看向对面的伊尔西，状似无意地问道：“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再找医生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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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避不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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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西在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抿嘴抬头的一瞬抓住了白榆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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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害怕，还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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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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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西慌乱地垂下眸，盯着粥中的海勒肉，“多谢阁下关心了，这都是老毛病了，平时用药可以控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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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一边压抑自己的情绪一边继续补充：“昨晚只是意外，下次一定不会打扰到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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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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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最成功的商人，当他再抬头时表情完美无缺，语气恭顺又周全，仿佛黑夜褪去也将他的脆弱与不堪一并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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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榆还是听见了平静下的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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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榆嗫嚅道，他没想到伊尔西的反应这么激烈，握着刀叉的手收得很紧，连指甲盖都泛起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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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眸子不禁微黯，自责与悔恨再一次充斥在心脏：说起来，伊尔西的精神海疾病多半是因为当初救援自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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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白榆的低落，伊尔西猛然察觉到自己的敏感与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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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敲了一下，他努力将声音放柔，让它听起来不要那么公式化，“阁下，这个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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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多年真的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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