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失火”二字咬得极重,茶寮瞬间鸦雀无声。
姜婉摘下帷帽,丹砂云锦的袖口在阳光下如流动的火焰,映得她脸色比平日苍白三分:“各位老板走得这么急,莫非怕我问起严家木材行的旧账?”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僵硬的脸,“严鸿生的案子,顺天府尹可还没结案呢。”
“世子妃明鉴!”有人扑通跪地,膝盖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我们也是被逼的,残梅堂说若不从,就烧了我们的铺子,还会……还会往米里掺沙!”
陆景渊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账本被风翻开,露出夹着的残梅花瓣:“残梅堂要你们集资做什么?”他的声音像冬日的冰棱,字字带煞。
“说是……说是要做件大事,让京城贵族们尝尝苦头……”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不可闻。
暮色漫过茶寮飞檐时,三人已坐在陆府书房。任瑶咬着蜜饯,将十七块残梅玉佩堆在桌上,玉质温润却泛着冷光:“十七家店铺,十七块玉佩,全是出自城西‘玉满堂’。”她用酒壶指着舆图,壶嘴在“玉满堂”位置敲出脆响。
“周先生说,玉满堂的老板每月十五都会去慈恩寺。”姜婉展开舆图,银簪尖在“慈恩寺”处划出细痕,“慈恩寺的银杏树,灰衣少年的纸条……”
“灰衣少年!”任瑶突然拍桌,蜜饯核“噗”地飞进铜盂,“本郡主想起来了!上个月在镇北王府门口,有个小厮摔了一跤,怀里掉出的玉佩就是这残梅纹样!”
姜婉闻言一惊,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婚礼上那个在街角塞纸条的灰衣少年,他转身时露出的玉佩边缘,确实有半朵残梅。她摸出袖中的匿名信,最新的一张写着“残梅聚金,祸水东引”,落款的梅花比上次多了一瓣,像即将盛开的预兆。
“他在暗示残梅堂正在集结财力,目标是贵族。”她望向陆景渊,后者眼中寒芒闪烁,“景渊,你说的对,严家只是棋子,残梅堂背后的‘梅先生’,才是真正的棋手。”
子时将近,太液楼的灯笼次第熄灭,唯有书房烛火通明。姜婉站在窗前,看月光爬上陆景渊的眉骨,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里带着夜色的温柔:“怕吗?”
“怕。”她坦诚,指尖抚过他腰间佩剑,“但更怕你独自面对。还记得婚礼上的琉璃屏风吗?七彩光影下,藏着多少暗流。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阳光照进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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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低头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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