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任瑶逼近,酒壶在掌柜头顶晃出残影。
“在、在慈恩寺!”掌柜的磕头如捣蒜,“他每月十五都去祈福,今日带了两个壮汉……”
未时初刻,慈恩寺的银杏树下,灰老板正往香炉里添香。姜婉隔着人群望去,见他袖口露出的残梅刺青,与婚礼上的杀手如出一辙。她摸了摸耳坠,任瑶立刻会意,带着铁骑从两侧包抄。
“灰老板好兴致。”姜婉走近,云锦披风扫过满地银杏叶,“严家都倒了,你还在替人做事?”
灰老板转身欲逃,却被陆景渊拦住去路。他握剑的手背上,还沾着未干的朱砂——与布庄染缸里的颜色一致。
“陆景渊!”灰老板咬牙,“你以为灭了严家就高枕无忧?残梅堂的人遍布京城,你们陆家迟早——”
“残梅堂?”姜婉挑眉,“严鸿生那老东西,竟给自己的匪窝取这么雅致的名字?”
灰老板瞳孔骤缩,显然没想到她会知道“残梅堂”。陆景渊趁机点了他的穴道,从他怀中搜出封信笺,上面盖着靖南侯府的火漆印。
“靖南侯果然牵扯其中。”陆景渊展开信笺,“‘事成之后,布庄归你’,好大手笔。”
姜婉望着寺外的苍山,忽然想起昨夜的北斗七星——它们在云后若隐若现,像极了此刻的京城局势。她转头对陆景渊说:“景渊,你觉不觉得,残梅堂的‘残梅’,与匿名信上的半朵梅花……”
“是同一种标记。”他替她说完,“那个灰衣少年,很可能是残梅堂的人,却在暗中帮我们。”
酉时三刻,陆府书房。
周先生推了推老花镜,桌上摆着从李妈包裹里搜出的残梅令牌:“李妈是严家安插的厨娘,已招认在喜糕里下过泻药。但她不知道残梅堂的主子是谁,只说上头有‘梅先生’。”
“梅先生?”姜婉喃喃,“梅花未全开,残梅香更幽。这名字倒像是文人取的。”
陆景渊忽然起身,从博古架上取下琉璃鸳鸯摆件——这对摆件是婚礼时任瑶所赠,此刻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轻轻转动鸳鸯头部,露出底座刻着的“镇北王府”四字:“任瑶说,严家与镇北王府的旧部有往来。难道……”
“不可能。”姜婉摇头,“任瑶与我们共过生死,断不会……”
“不是任瑶,是镇北王府的旁支。”陆景渊打断她,“当年老王爷战死,旁支中有人对爵位虎视眈眈,或许与残梅堂勾结,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任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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