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的薄茧,“严家刚倒,薛家元气大伤,敢这么做的,只有……”
“只有藏在暗处,从未露面的棋手。”姜婉望向天边的阴云,“就像婚礼上的匿名信,还有昨夜掰弯我簪子的人,他们一直在观察我们,甚至渗入府中。”
暮色降临时,两人乘马车回府。路过朱雀街时,姜婉透过窗帘缝隙,看见个灰衣少年将纸团塞进胡同口的石缝。她示意车夫停车,捡起纸团,上面写着“残梅转东,小心火烛”,落款是朵半开的梅花。
“是他。”陆景渊望着少年消失的方向,“婚礼上的灰衣人,严家的暗桩,却两次救我们于水火。”
姜婉将纸团收入袖中,触感粗糙的宣纸上还沾着墨迹:“他在暗示严家余孽转向东城,且有纵火计划。景渊,明日让周先生带人清查东城的木材行,尤其是带残梅标记的。”
回到府中,周先生捧着个檀木匣等候:“世子爷,姑娘,这是今晨有人放在府门口的。”匣中是支断簪,簪头刻着残梅,断口处缠着带血的布条,分明是警告。
“严鸿生在牢里割了自己的簪子。”陆景渊捏碎布条,“他想告诉我们,严家的势力如这断簪,虽碎却尖锐。”
姜婉望着断簪,忽然想起严家账册里的“春风又起”——春风属木,东城属木,难道……她猛地抬头:“景渊,东城有陆家的布庄,还有侯府的茶行!他们想纵火毁掉我们的产业!”
陆景渊立刻起身,握住她的手:“我带你去东城,今晚就查。”
“不。”姜婉摇头,“我们若今夜去,正中下怀。明日辰时,你去户部调人,我带绿萝去东城,装作选购布料,引他们现身。”
“太危险。”他皱眉。
“正因危险,才要我去。”她取出母亲的丹砂云锦,“他们想看我慌,我偏要从容。再说……”她晃了晃袖中的验毒簪,“任瑶给我的痒痒粉还没用呢。”
深夜,姜婉站在卧房窗前,望着天上的北斗七星。陆景渊替她披上披风,指尖划过她耳坠:“怕吗?”
“怕。”她坦诚,“但更怕你独自涉险。”她转头看他,眼中映着烛火,“景渊,我们是夫妻,该同进同退。”
他轻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明日过后,无论查出什么,我们都一起担着。”
窗外,乌云渐渐遮住月亮,却遮不住太液楼的灯笼。姜婉握紧他的手,忽然想起白天在镇北王府看见的锦鲤——即便池底有暗流,水面依旧平静如镜。也许这就是京城,表面繁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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