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是明晃晃的警告!她刚要开口,却见姜婉已转身走向屏风,心下猛地一跳——
“这屏风上的水墨梅花,倒是雅致,”姜婉指尖抚过屏风边缘,“比我房里那架紫藤花鸟的,多了几分清贵之气。”
屏风后的嬷嬷屏住呼吸,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她身上还藏着李氏给姜柔的太子寿宴请帖抄本,若是被发现……
“姐姐喜欢,便搬去罢了,”姜柔强作镇定,“妹妹禁足期间,正好多亲近佛经,这屏风花哨,不要也罢。”
姜婉转身时,袖中已多了片金丝笺角。她淡淡一笑:“妹妹心意我领了,只是父亲说,禁足期间不宜更换陈设。晚晴,我们走。”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雨幕中,姜柔才瘫坐在地,额角渗出冷汗:“她……她有没有发现什么?”
嬷嬷从屏风后走出,面色惨白:“幸好大小姐没细看,否则……”
“否则怎样?”姜柔突然尖声笑起来,抓起案上的茶盏砸向墙壁,“她以为禁足我半月就能高枕无忧?待太子寿宴那日,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贤姐’的真面目!”
雨势渐大,姜婉撑着油纸伞走过九曲桥,指尖摩挲着袖中的金丝笺角。上面“太子寿宴”四字虽被撕去,墨痕却清晰可辨。
“小姐,”晚晴凑近,压低声音,“二小姐房里的嬷嬷鬼鬼祟祟,莫不是在谋划什么?”
“能谋划什么?”姜婉将残笺折好收入袖中,“无非是想借太子寿宴翻身。你可还记得,前世我就是在那场宴会上,被人诬陷与书生冷笑?”
晚晴浑身一颤。那年姜婉穿了新制的石榴红裙,却在给太子奉茶时,被人指认裙上绣的并蒂莲是“私定终身”的信物。
“明日你去城南绸缎庄,”姜婉眼中闪过冷光,“就说我要订做参加太后寿宴的礼服,配色嘛……就用湖蓝镶银线。”
晚晴愣了愣:“湖蓝是二小姐常穿的颜色,小姐为何……”
“因为有人想让我穿红。”姜婉打断她,伞骨在掌心压出淡淡红痕,“前世太子寿宴,我的红裙是李氏让人送的。如今她故技重施,我偏不如她意。”
回到清荷院,姜婉刚在书桌前坐下,便见小厮送来侯爷的帖儿,上面批着“寿宴可携嫡女同往”。她指尖抚过“嫡女”二字,忽然轻笑出声。
“晚晴,”她翻开砚台,蘸墨写下“清荷”二字,“去把周嬷嬷请来,我要与她商量些‘体面’事。”
晚晴领命而去,姜婉望着窗外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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