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说定了,那我明天便带她搬去我那里。”
盛炽寒双手抱胸挑了挑眉,原本也没想着事情能如此简单,“你这地方不是新装修的么,甲醛散干净了?再说了,这地方又空又冷清,没半点人气,难怪绒绒会住不惯。”
盛炽寒愉悦地勾唇,“这么想让我搬进来,我不介意挑个房间安家落户。”
“不过人我还是要带走。”
“钟源,这一大一小只适合被密不透风地保护起来,趁着还没人注意……说到此,你是抽得哪门子的疯,新闻里全是你们回国的消息,幸好他们没拍到白绒正脸。”
“罢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盛炽寒瞧着钟源的样子,又拍了拍他的肩,接着便毫不客气地在这别墅里挑起自己心仪的房间来。
盛炽寒有些轻微的认床,想着白绒刚刚泪眼朦胧的样子,更是有些无法入睡,干脆打开手机一条一条地刷着关于产妇和婴幼儿护理的视频,直到半夜,他被几声客厅里的啼哭惊动,蹑手蹑脚地出去,看见睡眼惺忪的白绒正抱着怀里的宝宝轻哄,另一旁沐浴过后的钟源正将一个温好的奶瓶递给她。
在德国有一阵子,钟源几乎每天都在外头奔波,那阵子只有他每天陪在白绒身边,陪她散步,陪她产检,一度像陪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一般。
钟源从一脸倦容的白绒怀里抱过重新入睡的宝宝,又扶着她重新躺下。
“嗯……做什么?”盛炽寒有些罕见地无措。
“你还会这个?”盛炽寒这下来兴趣了,凑到钟源跟前看。
说话间他已经手脚麻利地将孩子重新包成的一个软软的茧,稳妥地将小家伙放入自己的婴儿床里。
“像我。”
“刚刚我的步骤你都看会了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每次要涂在宝宝身上的,最后扑痱子粉,然后再裹上尿布。”
钟源被他噎了一噎,实在是疲倦得懒得招架,“算了,你愿意看就看着吧,我睡觉去了。”
客厅里重回安静,盛炽寒坐在白绒的脚边,用手指轻轻抚了抚白绒瑟缩在棉被下苍白的小脸,满满都是心疼。